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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襄公的无奈

 公元前628年,雄才大略、“取威定霸”的一代英雄晋文公撒手人寰、寿终正寝,其子公子欢继位,成为新一任的晋国国君,是为晋襄公(?—前621年)。然而,大树底下不长草,与乃父晋文公相比,晋襄公自然显得平庸普通,相形失色。 
  这也是一代雄主之后接班人的共同特征,如胡亥较之于嬴政,汉惠帝较之于汉高祖,刘禅较之于刘备,唐高宗较之于唐太宗,建文帝较之于明太祖,都黯然失色。即:气概偏于内敛,性格偏于懦弱,能力偏于平庸,事业偏于平淡。很不幸,晋襄公身上恰恰集中了“守成之主”的种种弱点,而这些“软肋”又给日后晋国战略选择的失误乃至整个晋国政局的混乱埋下了伏笔。 
  晋襄公的弱点,首先是性格比较懦弱,这导致他在大臣面前缺乏足够的霸气,不能拥有一国之君的绝对权威。晋文公逝世后,他的那些股肱之臣,如先轸、栾枝、赵衰、胥臣等,大部分犹健在,晋襄公不敢弃之不用,只好照单全收,让他们继续担任新朝的高官重卿。他们资历老,战功大,地位尊,势力广,都是晋国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在他们的眼睛里,晋襄公的分量自然远远不如当年的晋文公,觉得晋国之所以能够一跃而成为天下的霸主,乃是自己当年辅佐晋文公亲历沙场、浴血奋战的结果,而晋襄公只不过是坐享其成而已。所以,他们倚老卖老,居功自傲,只希望晋襄公垂拱而治,对晋襄公的命令,合于自己心愿的,就听从;不感冒的,就软磨硬泡、阳奉阴违。甚至经常要晋襄公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办事,且态度十分生硬,手法非常粗糙,我行我素,肆无忌惮。 
  殽之战是否开打,是先轸的强硬推动,逼得晋襄公只好同意开战。当时战前会议上,先轸一开始就定了主战的基调:“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失,敌不可纵,纵敌患生,违天不祥,必伐秦师!”(《左传·僖公三十二年》)一个“必”字,让先轸狂妄自大、蛮横强悍、刚愎自用、予取予求的形象牢牢留在了历史上。尽管另一位重臣栾枝持不同意见,主张放过秦军,认为晋文公曾经受过秦穆公的恩惠,如今袭击并不对晋国构成直接威胁的秦军,将会没有面目对刚刚去世的晋文公。然而,先轸毫无商量的余地,振振有词说什么:“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军在袭郑未遂情况下,退兵过程中顺道伐灭了滑国,而滑与晋为同姓)”,乃是无礼放肆的行为,必须痛加惩罚,并强调:“一日纵敌,数世之患。”(《左传·僖公三十三年》)用政治正确来堵住持不同意见者之口,且视晋襄公为无物。而晋襄公也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地顺从先轸的意志,同意在崤函一带伏击秦军。而他之所以听从先轸的要求而不采纳栾枝的意见,很显然,是因为先轸的资历和官职都要高于栾枝,“西瓜偎大边”,不得不如此。 
  还是这位先轸。在殽之战大破秦军,杀得秦军全军覆没,“匹马只轮不返”,俘获秦军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帅之后,踌躇满志,趾高气扬。可是,节外生枝,这被俘的三帅,让晋文公的遗孀文嬴夫人(也是晋襄公的嫡母)在中间一掺和,晋襄公居然将他们释放了。先轸在上朝时听说这个消息,勃然大怒,遂不顾起码的君臣之礼,在晋襄公跟前大发雷霆:“武夫力而拘诸原,妇人暂而免诸国。堕军实而长寇仇,亡无日矣!”(《左传·僖公三十三年》)先轸越骂越生气,居然“不顾而唾”,愤然对着晋襄公吐痰。而晋襄公却只能忍着,不敢有任何责怪。 
  由此可见,那些重臣真的没拿晋襄公当回事,这个国君实在当得有些窝囊。好在先轸本人血液里尚有贵族的精神,事后也觉得自己过分,在接下来的箕之战中以自杀性的冲锋陷没敌阵,了结生命。不过,这并不能抹去晋襄公在重臣面前的软弱和无能之烙印。 
  晋襄公的平庸,也表现为他缺乏坚毅的性格,耳朵根子特别软,遇事心中没有定见,随风附和,人云亦云,碰到矛盾绕道走,稍遇困难即打退堂鼓。于是乎,就非常容易为其他人所控制,施政理事,经常是朝令夕改,出尔反尔。这样一来,他的权威自然很难树立起来,他的形象当然不能不是平凡普通,为他人所轻忽。 
  《孙子兵法》有云:“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作为决策者,要治国安邦,一定要让自己处于政治上的中心地位,在政治上起主导的作用。即:使下属、臣子乃至民众认同、支持、拥护、配合自己的决策,言必信,行必果,令行禁止,雷厉风行。而不宜随波逐流、应声附和,去迎合、奉承下属的想法。否则,就是放弃自己的责任,行姑息之政。 
  要知道,不同的阶级、不同的阶层、不同的个体,其利益诉求各不相同,你期望满足所有人的意愿,最后你会发现所有人都会对你不满,顾此失彼。故古人有云:“臣毋或作威,毋或作福,从王之指;毋或作恶,从王之路。”(《韩非子·有度》) 
  可是晋襄公疲沓软弱的个性,让他完全放弃了君主那个生杀予夺的权柄,思无熟虑,策无一贯,经常轻率地做出一些出尔反尔、自相矛盾的决定,让臣下和民众看得眼花缭乱,匪夷所思。像释放孟明视等秦军三帅的决定,乃是听了母亲文嬴的一番劝说,随意就送上顺水人情;可当听了先轸的一顿斥责,又马上改变主意,收回成命,派人去追赶缉拿……尽管没能如愿抓回。 
  再如,公元前622年,流年不利,晋国政坛不少重量级人物,如中军将先且居、中军佐赵衰、上军将栾枝、上军佐胥臣等先后死去,噩耗纷至沓来。这种接二连三的重臣损失,大伤晋国政治的元气,几致国政停摆。 
  次年,情况稍稍稳定,晋襄公就开始进行政坛的重组工作。他有自己的盘算,即压缩军队,将五军精简为传统的三军,同时多启用家族历史辉煌,但当时已被边缘化的老人集团,而稍稍压抑那些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新贵势力。据此,他搞出一份自己的口袋名单,要点是由士穀任中军将,梁益耳任中军佐,箕郑父任上军将,先都任上军佐。 
  可这么一来,那些原来已占据晋国政治舞台中心的新贵们不干了,他们的代表人物狐射姑(狐偃之子)、赵盾(赵衰之子)、先克(先且居之子、先轸之孙)、栾盾(栾枝之子)、胥甲(胥臣之子)就闹腾起来。先克跳将出来代表新贵势力发言,大声疾呼:“狐、赵之功不可忘!” 
  面对新贵势力的反弹,晋襄公没辙了,其缺乏主见、缺乏坚毅的性格弱点马上暴露无遗。他很快从既定的立场上缩了回去,改变了原先的方案,形成一个妥协:让狐射姑、赵衰、先克等三位新贵入六卿之列,同时再将老臣集团的箕郑父、先蔑、荀林父也任为六卿,新旧各三,以作暂时的平衡。这种妥协,其实导致新、旧两派都不满意,老臣集团失去最重要的中军帅之职,恼怒是可以想见的,而新贵集团中栾盾、胥甲未能入六卿之列,同样心情郁闷,愤愤不平。晋襄公是老鼠钻了风箱——两头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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