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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哲学视线下后现代主义发展

一、政治哲学的后现代主义重构

后现代主义哲学是整个后现代主义思潮的理论基础与思想精华,是对西方自古希腊以来的传统哲学尤其是对其“集大成者”现代西方哲学的重新审视、全面反思与彻底批判。它以福柯(MichelFoucault)、德勒兹(GillesDeleuze)、德里达(Derri-da)、利奥塔(Lyotard)、鲍德里亚(JeanBaudrillard)等为代表,反对理性、本体论、总体性、元叙事、形而上学、基础主义、中心主义等传统哲学和现代性理念,主张非理性、差异、小叙事、无中心、相对主义、视角主义等后现代观点,认定现代主义哲学理念具有极权主义、霸权主义、二元对立、消蚀差异的罪恶实质,是现存政权体系的哲学根基与理论基础,这种全新的理论预设无疑为后现代政治提供了扎实的哲学背景。

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的基本共识与总体谋划就是深层次地揭露、质疑、批判现代性与现代性政治奴役和压迫的本质并进行哲学的、理论的反思,力求通过对现代性政治价值理念的重新评析和阐述,找到真正的人类解放之路。很明显,作为政治哲学的后现代主义,是对现代性政治的批判、反思和超越,它孳生于现代性的丰实土壤之中并与之针锋相对,并从对现代性政治理念与现代社会实践的犀利批判中建构自己的理论体系。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的总体谋划就是解放,其政治就是解放的政治,后现代主义者在对“集权性和等级性”的现代性政治进行全面解构后,“重新发明”了崭新的自由与公平正义观,定位了全新的、未来的政治前景,这将是祛权威、无中心、无等级特性、无二元对立、无意识形态争论的差异政治、多元政治和微观政治。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与传统政治哲学的断裂之处在于它建立在对“政治”内涵的宽泛理解之上,它扩展了政治的疆域,深挖了政治的“精髓”。

虽然后现代大师们小心翼翼地避免接触政治,在后现代的文本中鲜明的政治观点鲜有出现,但后现代主义的哲学家们都“把政治原因作为自己写作的藉口”〔1〕,政治关怀是其共同的理论旨归。“伴随着资本和政府的自身干预过程,后现代政治表现出一种将所有社会生活和个人存在的领域政治化的趋向,现代政治和马克思主义以前忽视或局部认为这些领域是一种正当的政治空间。”〔2〕

后现代政治已然超越了传统政治观所理解的政治领域,政治不再仅仅围绕国家、政府、政党等政治权力主体所展开。福柯的“一切都是政治的”代表了后现代主义政治观上的“最高成就”。在后现代的文本中,我们看到了理性、真理、文本、话语、性、欲望、身体、科学、精神分析等几乎所有的理念都蕴含着浓厚的政治压迫意义,我们也看到了生命政治、文本政治、友谊政治、解构政治、幽灵政治、欲望政治、游牧政治等政治的新的形式的反抗意图。既然现代社会的压迫存在于所有的社会领域,那么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所理解的政治就应关涉所有的日常生活关系及个人的思想、行为和身体等。实质上,后现代政治形式的多样性同样是后现代的抵抗之策,“福柯式的后现代政治试图决裂于统一的、整体化的策略,培育形式多样的抵抗,摧毁已接受的认同牢笼以及排外性的话语,鼓励所有种类差异的扩散”〔3〕。囊括日常生活所有领域的政治观念很明显是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取得的又一共识,是其突破现代性政治桎梏的重大举措。

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在行文风格、叙述形式等方面相对于之前的政治哲学流派来说异常别致,开创了政治哲学的全新形式。众所周知,传统政治哲学家往往预先选定特定主题、政治价值,构建宏大的包罗万象的理论体系,努力做到逻辑严密、论证有力、条理清楚,并坚信唯有如此,才能具备说服力并能够指导实践。而后现代主义则把其视为推崇霸权、维护秩序、压制差异的卑劣手段,是把多元社会捏合成逻辑一体化的痴心妄想。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家力图打破这一“潜规则”,与之背道而驰,他们将传统政治哲学的主题搁置(如果还有主题和目标的话,那就是对现代性的所有观念的批驳),热衷于游戏、嬉戏、解构、游牧、延异、戏仿、玩笑、隐喻等无逻辑、漫不经心的论证方法。他们将政治旨趣通过毫无规律可寻、貌似杂乱无章的哲学话语形式表现出来,用天马行空的论述风格掩盖了严肃的政治观念和“政治性情结”。后现代主义理论的独特风格实际上是其注重政治策略的表现。为达到对现代性政治的反叛与重构,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史无前例地注重了“政治艺术”的使用,实现了政治哲学的大反转,为新的、开放的、宽容的、差异的、友爱的政治前景提供了理论基础。因而,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凸显了与传统西方流派的政治哲学与众不同的“超脱”之处,它截然不同于传统政治哲学的核心理念、行文风格、主题论域、总体谋划,是传统政治哲学话语的断裂和重构。

二、后现代主义的政治哲学架构

尽管后现代主义呈现出天马行空的论述风格,但从后现代的经典文本中深度耕犁,从政治哲学的角度重新审视,可以看到后现代主义围绕对现代性、现代性政治的桎梏批判,构建了较为完整的政治哲学体系。对现代性与现代性政治理论与实践的反思、批判和解构是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一以贯之的理论主线。在后现代主义的视野里,现代性解放的承诺充满了欺骗,所有的元叙事、总体性压制差异,沾满了边缘、非中心、他者、身体等以差异方式存在的存在者的鲜血。现代性是充满霸权、桎梏、奴役的观念体系,是维护现代集权政治统治秩序的理论基石,“现代性以试图解放人类的美好愿望开始,却以对人类造成毁灭性威胁的结局而告终”〔4〕。现代性政治更是在冠冕堂皇的理性政治、宏观政治、总体性政治的口号下推行极权,实施压迫,实现了对整个社会及个人全面的桎梏和奴役,实现了稳固的合法存在和对人的全面控制。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正是从深刻揭露现代性及现代性政治的奴役本质开始的,它所力图消解的就是现代性与现代性政治的桎梏。在一切皆是政治的口号下,后现代主义借助微观政治、多元政治、差异政治等形式,追求日常生活各领域的解放。后现代主义以拯救受现代性及现代性政治奴化的“人”为其终极关怀。他们认为,现代性政治自认为是绝对尊重人的价值、重视人的地位、相信人的能力的政治,实质上则秉持着错误的基本理念,“人”被迫成为统一、同一、无差异的主体,有着共同的基本的人性或至少有着共同的价值准则、幸福标准,人只有理性、精神、灵魂而无欲望、肉体、快感,实际上建构了形而上学的、抽象的、绝对精神的“人”,人被完全奴役。人是完全异化的人,现代性主体置人于虚无的地位,人不再拥有自由,拥有的只是理论上的自由,社会的牢笼将人的自由之路牢牢封死。所有现代性的产物都在“置人于死地”,孱弱的人的自由与解放依然处于现实的彼岸。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为此对主体、人性、身体等概念进行了重新阐释,力求有血有肉、有理智有欲望的人的回归,实现真正的人的解放。权力是古往今来西方政治哲学关注的重要概念,也同样是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的核心视域。后现代主义向我们揭示了现代权力及其谱系的密不透风的统治体系。后现代主义认为,现代性政治宣称权力的拥有者、实施者必须获得合法化、正当性,必得实现权力向权威的转化,或人们转让,或法律确认,权力不再一劳永逸地归属特定个人。知识、文本、话语、法律、道德、性、科学、技术、媒体以及所有的一切都在沉沦,堕落成权力的谱系、媒介和工具。权力的力量大得惊人,生活、思想、肉体乃至灵魂,我们的一切被武断地划进其统治的疆域,权力已然隐蔽,但人们无处往不在权力的枷锁之中。总之,现代性权力已经从宏观的政治领域走向了日常生活的微观领域,实现了对整个社会各个角落及每个人的身体、思想的全面控制,人们无时无刻不承受着权力的重担。后现代主义为此提出的对策在于:剖析权力应从微观机制入手,识别权力的谱系,深刻把握权力所依赖的策略与手段,寻求对权力局部的、发散式的反抗,最终放逐权力。

自由、民主、正义是近代以来政治哲学的重要理论话题,也是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的核心视域。后现代主义对启蒙以来的自由、民主、正义等观念进行了全盘审视与彻底批判,坚信在总体性原则指导下的现代自由、民主、正义等观念是充满欺骗的、蹩脚的理论,在政治实践、社会现实运行中是完全失败的。就自由而言,后现代主义考证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认定整个社会虽不是绝对专政的社会,但已变成“规训社会”和“控制社会”,而现代政治意识形态从个人与国家关系着手,构建某种供人们遵守的自由理论规范只能是“某种无力的没有内容的东西”,是“抽象的、无用的、虚弱的自由”,结果是“本性释放的观念,在诸如精神分析学等关于深度自我的科学理论的支持下,只不过导致了更深的奴性”〔5〕。后现代主义的自由疆域是无限广阔的,它不仅要摆脱国家、政府、政党等权力主体的控制,而且还要摆脱日常生活中的思想桎梏,更要实现对自我的绝对控制。通往自由的出路也不再是一种新的能够指导实践的自由理论,而是完全依靠自己保持清醒头脑、保持本我风格的诗学、美学策略。就民主而言,后现代主义力图在对现代性民主政治批判的基础上重构民主理念,勾勒了一幅后现代主义通往真正民主的路线图,它包括:置人自身的特点、特性于民主制度设计的绝对首要地位;反对对人的思想的专制与独裁,清理人的内心世界;反对法律、法规、规范、普世制度等具有权威性的制度规范与霸权话语;对权力的制衡不能囿于国家机构,应向所有领域的权力下手。在社会的公平正义方面,后现代主义者认为根本不存在绝对的正义理论,宏大的、关涉整个社会的正义理论是不能够实现真正的正义的,而唯有切实关注边缘、他者、陌生人,给边缘、他者更多的关注才是公正的理论探讨和实现社会公正的途径,完成他者事业才能最终实现社会正义。后现代主义者力图寻求通往自由、民主与正义的新道路,一定程度上扩展、补充和重构了政治哲学的研究界域,提供了可供当今政治实践借鉴的理路观点。

围绕消解现代性与现代性政治的桎梏理论谋划,后现代主义者在“一切皆是政治”的口号下,深刻剖析、揭露了现代性及现代性政治的奴役本质;对主体、人性、身体等概念进行了重新阐释,呼唤有血有肉、有理智有欲望的人的回归,实现真正的人的解放;揭示了现代权力借助于权力的谱系,依靠一整套、一系列的策略与技术,从宏观政治领域走向社会日常生活,实现对个人精神和肉体的全面控制的过程,力主寻求对权力的局部的、发散式的反抗,最终放逐、颠覆权力;对启蒙以来的自由、正义、民主等观念进行了全盘审视与彻底批判,力图寻求通往自由、正义与民主的新道路。

三、后现代主义政治哲学的批判考量

后现代主义仍以人的自由与解放、社会的真正民主与公正为重任。但这次解放被他们视为最彻底的解放。与其说后现代主义将政治带入绝境,解除了政治的实践性、革命性,还不如说后现代政治摆脱了传统的政治环境,开拓了全新的政治疆域,力求实现广阔的、全方位的、所有领域的大解放。

政治还是政治,政治是扩大的政治,关涉人的一切领域皆有现代性政治的魔爪,促进归属人的一切领域的解放当然都应该有后现代政治的脚印。真理、理性、知识、规律、本质、必然、客观、科学都是力量角逐的结果、强力的“硕果”;法律、规则、体制、道德、规范等都是符合特定利益的控制手段和维持现存秩序的工具;解放叙事、终极关怀、普世理论、意识形态等都是建构政治秩序的必需品。现代性政治正是以此为根基,把这些想当然认为是不言而喻的“在场”作为立足的根据,以此获得合法性,让人们甘愿受其统治、支配和控制。要揭示,不断地揭示,解构,不断地解构,这是后现代主义对现代性政治的重重一击,现代性政治的合法化叙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后现代政治是解放的政治,它针砭时弊,全面批判,所蕴涵的批判、解构、解放精神值得深刻反思。但后现代主义戛然止步。理论不需指导实践,理论本身就是实践,“理论并没有表达、反映、应用于实践,它本身就是一种实践”,“在哲学概念与实际生活之间,不再有任何差异”〔6〕。解放的步伐局限于此,理论的力量胜于实践。解放竟然依靠如此神奇的理论力量,这种理论没有认可,大胆否定,大胆排斥,大胆批判,大胆质疑,所有的理论都针对现代性政治。对现代性政治的批判应该针针见血、不留情面,穿透这个牢笼,消解这个桎梏,解构这个结构,就是逃脱、解放和自由。现代性政治的力量既依靠理论来建构,就需要理论来冲击。现代性依靠迷惑人的心智使人臣服,后现代主义就打开心智,使人觉醒。不需革命,不用实践,理论就是实践,因此,语言、游戏、文本、话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嬉戏在语言的游戏中醉心于游牧的试验,游走于解域化的高原,在不经意间实现最高的目标———解放,游戏政治、差异政治、解构政治、学术政治、文本政治是后现代政治的追求。后现代主义也在召唤,召唤一种革命者或反抗者、一种能够摆脱控制的后现代主体。德勒兹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游牧民,福柯的疯癫者,利奥塔的异教主义者无不是未被“异化”、“加工”、“编码”的人,是真正解放的、纯真的人。后现代主义者在这种嬉戏的政治中,梦想着美好的乌托邦,但现代性的残酷如此之重,也许只有差异、本我、独我才真正地是解放、自由的人。后现代主义者悲观了,他们的反抗者特立独行得毫无力量,他们的策略不在于寻求大规模的、全局化的革命战略,现代性及现代性政治魔力巨大,难以抗拒,而实行局域化的、游击式的攻击策略则注定了后现代政治是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因为革命的总体化目标不再具备,有的只是特殊的群体,同性恋者、黑人、学生等不再有统一的革命目标,解放没有固定的力量可以利用,阶级斗争已被甩进历史的垃圾箱之中,有的只是特殊的、不固定的、差异的群体,而完全差异的群体又不能被强扭在统一的运动之中。统一、同一必然压制差异,而差异是后现代政治的目标,没有统一的、大规模的、全社会领域的运动的力量显然孱弱不堪,何况面对强大的现代性政治呢?这竟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意识到压迫,意识到压抑,重要的是不断地解构,不断地抵抗,前途光明,只要不停止抵抗。后现代主义在解放的乌托邦中焦头烂额,他们不得不重新回到了马克思主义。他们开始呼唤理论的指导,热衷于意识形态的动员力量。德里达高呼:“不能没有马克思,没有马克思,没有对马克思的记忆,没有马克思的遗产,也就没有将来:无论如何得有个马克思,得有他的才华,至少得有他的某种精神。”〔7〕

但依然只有“马克思的幽灵”在后现代的文本中徘徊,在追求“好的马克思主义”的同时,他们放弃了马克思主义的众多精神,如国家机器、劳动、生产方式、社会阶级等基本概念以及本体论、形而上学体系、总体性等方法,更重要的是那种革命、实践精神。以无归宿的自由、无阶级的社会关系为旗帜,在文本、游戏、语言的领域中,在这些有限的空间中,后现代主义的政治能量无法充分发挥。没有实践,没有行动,有的只是文本、理论,所有后现代主义者的无限解构的解放乌托邦正是局限其中。也许我们更应该铭记马克思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如何改变世界。”从乌托邦的幻想中走出来,从文本走向实践,才是必然之举。没有目标,没有策略,没有力量,没有领导,解放在摸索中进行,这只能是一个乌托邦的遐想。但后现代主义者依然信心十足,他们还在用书、用理论寻求同盟者。让我们用德勒兹的一段话结束这种乌托邦式的解放之路,这段话满怀期望,预示前景:“我们写给在进行抗议的无意识者。我们在寻求同盟者。我们需要同盟者。我们觉得同盟者就在身边,他们并不是静静地等待着我们,有许多人已经感到厌烦,正在相似的方向上思考,感觉,研究。这不是一种时髦,而是一种更为深刻的‘时代风尚’,殊途同归的研究已在不同的领域里展开。”〔8〕幽灵,后现代主义的幽灵,在现代性的上空徘徊!在解放的恍惚梦幻里,在自由的朦胧幻想里,在正义的痴心呓语里,后现代主义仅是一种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呼唤,但它却要改变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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