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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司法审判中对证人伤害分析

1引言

著名法学家张晋藩先生认为宋朝的法制是“继唐之后成就最辉煌的时代”,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就宋代的立法状况而言。实际上宋代的法律确实完备详密,正所谓“事为之防,曲为之制”。宋代证人保护的立法亦很严密,但封建官吏往往利用手中职权,对证人横加肆虐,他们与罪人、平民的遭遇交织在一起,其权利常常没有保障。在具体的司法审判中,证人的证明力始终受到重视,“案其单辞而不参证左,则所疑者未必非真,所治者未必有罪也”。有许多案件因无证人而无法定案。宋代哄动一时的宰相陈执中的嬖妾阿张捶挞女奴迎儿致死的案子,在追取证人时,“执中皆留不遣”,“致使狱官无由对定”;神宗时,别试考生毁榜殴军士一案,“为首者汝猷等辞服,相推为首从,然无证左,人皆疑其冤。而勘官郭晙不肯签书,知府陈绎、判官吴几复独以具狱上”。可见,没有证人,不仅得不到认同,就连审讯官都拒绝签字。也有许多案件是依照证人口供而定罪,北宋时,知熙河、兰口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李宪案,朝奉大夫、权礼部尚书蹇序辰案,两人都不认罪,最后都以众证结案。江宁府劾陈绎犯案招供不尽,其未承罪也是以众证结案。然就像过分重视犯人口供必然带来刑讯逼供一样,对证人证明力的重视也必然带来大量的问题,尤其是在司法黑暗的古代社会。

2追摄证人,泛滥枝蔓

北宋前期,“诸州大狱,长吏不亲决,胥吏旁缘为奸,逮捕证佐,滋曼逾年而狱未具”,或“小有未备,移文按覆,封疆悠远,动涉数千里外”,宋仁宗时张方平的话很有代表性:“事本微小,张皇为大,因缘骚扰,株连枝蔓,至有往还数千里勾追证佐。盛暑严冬,淹留牢紧…一身久系,家为破散,庾病饥寒,愁苦无告”。这种做法不仅骚扰无辜,也浪费了大量的司法资源。于是,宋真宗天禧元年(1017年)下诏,“两军巡院,合要证佐之人,並申本府或三司,无得专擅追摄”。天禧二年(1018)又诏,“合要证佐之人”,“并具姓名、人数及所支证事状,申府勾追”。即不许擅自追摄证人。如证人为妇女,则“千里外勿追摄,牒所在区断”。宋徽宗大观二年(1108)御批:“人众罪重,已该极刑,则其轻罪不当追证”。命官犯罪往往牵涉很多人,因此罪状明白者,亦不必追索干证,以免妄使无辜之人淹延囚禁。南宋初,兵荒马乱,社会生产遭到极大破坏,而“小人乘时作过…词诉不绝,狱讼滋多”,进一步扰乱了社会的稳定。朝廷下旨,“罪恶显著,事迹明白,官司见得确实,方许勾追证佐…不得稍渉支蔓”。绍兴三十二年,针对州县狱吏凭供词妄有追呼及捕获盗贼后“教令广引”,非法残民的现象,内降指挥“自今,除系切干证外,不得泛滥追呼,如违,许越诉”。

3淹延囚系,经年累月

宋初并无拘系证人的有关法令,直至北宋仁宗康定二年(1041)始规定:“今后所勘命官使臣内有干连人…若须要照证,暂勾分析,事了先放。”即优先断放证人。宋哲宗元佑七年(1092)又规定:凡因驳勘、所断刑名未当及罪人翻异而不能结案者,“其同案不相干碍之人,并先次定断”。即使“得旨推勘公事,内有干连人合先摘断”。然司法官吏对证人仍是“遂至纵留,动经旬月”,因此,宋徽宗宣和元年(1119)又具体规定了禁系证人的期限:“诸鞫狱,干证人无罪者,限两日责状先放”。因故不能按期先放者,“听狱官具情由禀长吏,通不得过五日”。绍兴元年追严隆祐皇太后诏:“令提点刑狱官检察,无令少有冤滥,应缘干证非本犯人,如已供证了毕,即時放出,不得苛留”。但实际情况仍未好转,“狱官视以为常而不顾其迟,狱吏留以为利而惟恐其速”,“拘锁者毫无限日,不支口食,淹滞囚系,死而后已”。纵观两宋,非法拘系证人始终是执法中普遍存在的一大弊病。“诸县徒以上罪,虽有结解期限,而吏胥利于追逮求觅,或一年或数月始以解州,又数月或半年方能结案。或囚徒翻异则又未可预料”,而官吏为了便宜,即使证人“供责已具”,“例同拘牢户,直至结案无翻异,方得释放”。有的案件“凡經十余月不能了绝”,有的“禁系经年”,有的“及三四年未决”,有的“十年不决者焉”,甚至“妖凶既毙,证左弗完”。期间,许多证人“监系日久,羸病欲死”,乃至“或监或系,多有死于疾病饥饿者”。高宗时中书舍人董弅反映的“干连禁系死于狴犴,不知其几何人”,应是当时情况的真实写照,而理宗时监察御史程元凤亦讲:“有矜贷之报下,而其人已斃于狱者,有犯者获贷,而干连病死不一者”。“不杀人者具死,而杀人者独生焉”,则在一定程度上是对宋代狱政黑暗的控诉。

4动辄刑讯,科罚取财

封建社会从来没有禁止刑讯逼供,而对于无罪证人也是如此。《宋刑统》规定:“诬告人者反坐,所诬属流以下罪者,则视前人已拷未拷而决定反坐之等级”,而后说明,“即拷证人亦是”,这说明在询问证人时也可使用刑罚。这就从法律上为刑加证人提供了依据。动辄“拷掠取证”,“无罪之人例遭箠楚,号呼之声,外皆股栗”。“或掴或踢,或叱或唾…私监冻饿…况又饿杀、冻杀”。宋代官吏出于种种目的,对广大无辜百姓平民常常箠楚成狱,那对于有所干连的证人滥施刑罚也就不足为怪了。而伴随着的非法用刑(刑数刑具违法)也是相当普遍的。封建官吏对包括证人在内的被拘之人滥施刑罚,一方面是为了获取证据,而另一方面却是为了敲诈勒索借以行私,尤其是吏人,“素无常禄,唯以受俅为生”,因而“旁缘为奸,逮捕证左”,箠楚取赂,“不得其所欲,则未肯释放”,“乞取钱物,害及无辜”。宋高宗时周林上奏狱吏之害,“出入闾里既无忌惮,罪无轻重,理无曲直,例遭侵铄。毎见狱卒追呼,必持绳索,挟锁械,携杖箠,以示威力,用求贿赂。且以一夫犯刑,干证之人多或数十,少或三四,一概被毒,无得免者。又以入狱之后捶楚为戒,无敢告诉”。甚至请托得金后,“肆意施用酷罚,以为戏乐”。也不惜草菅人命,《名公集》里就记述了“近闻诸郡狱案,有因追证取乞不满而杀人者”。

5因缘骚扰,干连甚众

杨万里讲:“杀人者一夫也,而连逮者十之焉,不惟十也,有再其十,有三其十者焉”。有的大案要案不能及时审结,而干连的证人也往往数十人,甚至几百人。哲宗时赵仁恕以残害百姓及贪赃被劾,而“干连数百人,横道追扰,禁系经年”。蔡確任知杂御史时弹劾熊本,并要求追查濬川是非,该狱“逮系证佐二百余人”。神宗时著名的太学之狱,“上自朝廷侍从,下及州县举子,远至闽吴,皆被追逮根株,证佐无虑数百千人”。荣王元俨宫遗火事,本来是一人所为,但“当死者甚众”,王旦上请,仅仅减死者就达几百人。另外一个状况是,在追证当中,由于主客观原因,大量的证人和罪人一样,在道途中陨命。“得活者十无一二”,虽说反映的是罪人的情况,但证人的情况也很糟糕。如绍兴三十一年,“权刑部侍郎张运以为,追逮干证,经涉修途,多致困斃”。宋宁宗时大理评事赵于欢讲,“死囚以取会驳勘,动涉岁时,类瘐死,而干证者多斃逆旅”。

6开明人士的呼吁

许多有识之士和开明的士大夫对证人的遭遇给予了深刻同情。如南宋洪适,“其囚以身犯法,禁系固宜,独是事发之处,或在邸店,或在道路,一時偶与相逢之人,见其斗殴死伤,便为证左,相随入狱。虽供责已具,而狱吏或以无保识,或以别州县,虑其再追不至,例皆同拘牢户,同解本州,直候结案无翻异,方得释放。盖证左之人,多是他州商贾与村落农夫,或有老亲弱子,别无他丁,必候其人营贩作业,始可生活,一遭禁系,动绵岁月,其家啼饥号寒,遂挤沟壑,其身或苦疾病,因而庾死,无罪陨命,深为可怜”。在对这种现象予以揭露和批判的同时,他们还呼吁朝廷改变这种状况,实施相应的改进措施。如针对拘禁证人,南宋《州县提纲》告诫司法官吏,“不应禁人勿禁,若未欲讯决而权寄于狱,或系干证人,日当引对者,晚须出之”。侍御史周秘,乞诸路疏放干系人…对证其淹延妄禁者,令宪臣按劾”,董弅也上奏,“望令诸州宪臣详加检察,按其滞系”。

7朝廷的措施

统治者为了稳定社会统治,同时为了标榜所谓的“仁政”,也在一定程度上采取措施试图改变这种状况,主要是通过加强立法和实施大赦来保护证人的相关权利,主要是出于以下三个具体原因:

7.1臣下的呼吁

宋代的文人士大夫大都对宋代狱政的弊端有清醒的认识,如著名的清官包拯在《请勘阎士良》中上请“疾速理勘”,“一行干連,人数不少,炎酷方炙,缧系颇久,罪非本犯,情实可悯,且干连人等应系照证,各有归著。如该杖罪已下之人,亦乞令本处一面,先次决遣疏放”。绍兴六年(1136),“上既从朱震、王缙之请,命诸路释拘系之人”。绍兴十九年(1149),“刑部员外郎章焘面对论州县推鞫追逮干证之弊,诏申严行下”。绍兴二十五年(1155),“大理司直李璟面对乞戒饬郡县,不得将无罪干证人一例收禁,诏申严行下”。

7.2农事

仁宗明道二年(1033),诏“州县毋或追扰,以妨农時,刑狱须证逮者,速决之”。景佑元年(1034)又“诏州县刑狱须证逮者,速决遣之,虑久系妨农事也”。哲宗元佑八年(1093),臣僚上言,“今者春务方兴,农桑维時,而愚民陷罪者众,宜随轻重决遣,以赴耕耘之业,请非灼然要切事,不得妄有追扰,其狱事须证逮者立遣,从之”。宋孝宗时,“臣僚言,农田之有务假,始于中春之初,终于季秋之晦,法所明载。州县不知守法,农夫当耕耘之時,而罹追逮之扰,此其害农一也;公事之追邻保,止及近邻足矣,今每遇乡村一事,追呼干连,多至数十人,动经旬月。吏不得其所欲则未肯释放…詔令州县长吏常切加意,毋致有妨农务”。

7.3天非常时

所谓的“矜怜庶狱”及大赦时,如天气炎热囚禁人多,宋代大赦相对较多,此种情况很常见。如赵仁恕的案子,《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今朝廷以干连人众,适当大暑,更不重勘约法断遣,而仁恕犹得除名。赦下之日,公议甚喧,莫不喜朝廷愍测干连人大暑系狱,特行断遣,莫不忿彦若前言欺罔朝廷”。此外,宋朝廷对证人也有一些补偿措施,如绍兴十六年(1146)诏,“诸鞫狱追到干证人,无罪遣还者,毎程给米一升半,钱十五文”。但相对于证人所遭受的迫害,这样的法令较少而且微不足道。

8结语

总之,虽然宋代的证人制度比较完善,趋向文明,但证人受到的迫害花样百出,不一而足。这主要是任官行法制约了法律功能的发挥,伴随着司法腐败和狱政黑暗,完善的法律遭到了践踏,这是封建社会本身无法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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