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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女性主义的叙事策略

摘要:日本著名的新锐电影导演岩井俊二用《情书》《四月物语》《燕尾蝶》《关于莉莉周的一切》等影片对日本及东亚的女性主义作了精彩的叙事,在他成功使用的叙事策略中,服装是最为重要的一种。这与服装对女性的特殊意义固然有关,但岩井俊二特意在服装上放入了他对女性主义的特定理解,其结果是在他的电影中,女性与服装之间的张力活跃之地,成了他电影的女性主义叙事最为亮丽,也最具有想象空间的地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正是在电影中的服装这里,通往岩井俊二电影所讲述出来的女性主义世界深处的路径被导演巧妙地标示了出来。

关键词:女性主义叙事策略;服装;女性身体;遮蔽;敞明

一、女装:去国别的全球化身体符号

岩井俊二1963年生于日本兵库县,于20世纪90年代步入影坛,他的电影风格与黑泽明老一代电影导演不同,属于日本电影之新浪潮运动的一员,其电影主要表现现代和后现代社会中的日本女性,以及生活在日本的东亚女性,其导演语言充满了女性主义叙事的文化调子。岩井俊二电影对女性主义的成功叙事,与岩井俊二巧妙地使用了各种叙事策略有关,本文主要就其在电影的服装语言策略的成功运用上试作探讨。岩井俊二电影中女性穿着的服装,本质上是导演之女性意识得以呈现的符号形式,它在电影中既是女性形象在电影所讲故事中之身份的标示,亦是女性形象的个性与共性统一于一体的符号,它并且可以被看作是导演心中关于女性之审美意识和文化意识的写照。服装对于人而言,无非具有如下几种主要的功能:一是用于生存,即冬以御寒,夏以阻蚊之类。二是遮羞,如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之后,用树枝遮挡羞部,乃敢见上帝。古代凡清教徒主义、禁欲主义宰制的地方,女人的身体故多被衣物严密遮挡,以保证整个社会男人与女人的道德纯净。三是用于标示人之社会身份,如小说家金庸所写,即便丐帮,也用八袋、九袋之类服装,以标示着装人在帮内不同的社会身份。四是用于审美。女性主义者最喜欢讲的一句话,是女人要书写自己的身体,服装即女人书写自己身体的一种器物,女人更为经常地用服装来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艺术的、审美的书写。在这一书写中,女性的文化身份也得以彰显,如知性女性、艺术家、叛逆的少女、家庭主妇等,在服装上都各有品味独特的追求。服装建构起女性社会身份的同时,亦得以建构起女性的女性意识。五是服装也可以是人炫耀性消费的符号。女性在这种符号书写中,不仅是为了金钱层面上的炫富,也是对一种另类的女性身份和女性意识的建构,其中所包含的女性主义文化内容并不简单。岩井俊二执导的、现在已经发行公映的电影,所讲故事大多数都用了女性叙事的方式,这些电影中的女性在着装上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一点,就是去国别化、去民族化。他的电影中出现的女性无论处于哪一年龄阶段,或处于哪一社会位置,其在日常生活中穿着的服装一般情况下都不再是日本传统的民族服装,即使女性服装在某些特定环境里还会带点日式风格,就像影片《花与爱丽丝》中少女荒井花在她参加的学生社团表演时,穿的就是日本妇女传统的和服。电影里,在日常生活中的日本女性所穿的衣服只有某些刻意的设计还保留着一些日本传统服装的风味:在影片《四月物语》的开头,女主角作为大学一年级新生,打开租住公寓房间的门,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这个大学一年级女生穿着长到过膝的白色大衣,下身穿着贴腿的裙子。当她穿着鞋子坐在火车里时,这样的衣服并没有多浓的日本味。但当这个女生在日式的空无一物的榻榻米房间,按日本人的习惯脱了鞋子,只穿祙子在房间中碎步走动时,她的着装一下就有了浓郁的日本味,观众甚至可以感觉她的服装整体上有点像日本传统的和服。虽然这少女此时穿着的衣服根本就不是和服。显然,岩井俊二电影中被言明是日本人的女性,她们的服装不借助传统的日本风格的房间和日本进屋即须脱鞋的习惯,就不能算是真正地道的日本民族服装,电影中的日本女性在日常生活中的服装,其民族特性已经消融在服装的全球化风格里。岩井俊二对自己的很多电影缺乏日本味是有认识的,他说:“在这(指《情书》———引者注)以前,我的作品总是给人以一种莫名的欧州味儿的地方很多。”[1]。这用来指谓他的电影中女性服装的去国别化也是恰当的。岩井俊二电影中,女性身上的衣服无论从整体看,还是从细节看,都完全西化了。从现代日本的全球化进程看,这样的服装也可以称为是日本人的全球化服装,像《四月物语》开头,女主角要远离家乡,到远在一个陌生城市的大学报到,送别的母亲,其浅色的衣服,样式就几乎没有日本妇女传统服装的影子,如果不是她说着日语,观众仅仅从服装上无法辨别出她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影片接着出现女主角刚到大学时租住的公寓,她在公寓里招呼搬运公司工人,卸放自己的家具时,所穿的浅灰色有帽运动服,具有典型的美式服装风格。显然,在岩井俊二的电影中,哪怕故事是日本故事,故事中女性的国别、民族身份也主要是借由女性的日本名字,如“渡边溥子”之类来告知观众,也是角色所说的日本语来加以提示。女性身着的服装,并不具有这样的作用。这些服装因为是全球化的,所以无法成为国别、民族的符号标记。如果岩井俊二拍的电影讲的不是纯粹的日本故事,则其影片中女性的服装就更加地不是国别、民族身份的标示。岩井俊二电影中偶尔也会让女性穿上特别有日本传统味道的服装,甚至是标准的日本传统服装,如《关于莉莉周的一切》有一个场景是中学里男生和女生一起在学校训练馆练习剑道,上场对练的女生和男生均穿着剑道服和护头具。这样的装具,属于日本传统的服装文化。但是,在岩井俊二执导的电影中,像这样的着装情况毕竟不是常态,而只是某些专门而特别的场合下的衣装。《燕尾蝶》中,漂泊元都的黑人教导清纯少女凤蝶打拳击,两人穿的就只是生活中的带有西式服装风格的常服。在日本,像剑道装具这样的东西本身就是去性别化的。它让穿上它的人从头到脚被保护起来,这种严格的保护,同时对人的身体也是一种严密的遮挡,它会将穿着者除“斗剑者”这一身份之外的其他一切身份都给予抹除。女性在岩井俊二的电影中一旦穿上剑道装具,其作为女性的性别身份因此立刻消散,其生命中作为日本民族特有的武士道精神显露出来,其结果是,导演以此告诉观众,日本女性生命中天然地有着异于女性的另一面,如莉莉周的身体里,就有着与日本男性一样的暴力因子。岩井俊二之所以能创作出《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影片中中学女生身着剑道装具,在气性上压倒男生这样的场景,其道理正如著名文学家、女权主义者伍尔芙所说的:“在我们之中每个人都有两种力量支配一切,一个男性的力量,一个女性的力量,在男人的脑子里,男性胜过女性,在女人的脑子里,女性胜过男性。最正常、最适宜的境况就是在这两个力量结合在一起和谐地生活,精神合作的时候……只有在这种融洽的时候,脑子才能变得非常肥沃而能运用所有的官能。也许一个纯男性的脑子和一个纯女性的脑子都一样不能创作。”[2]照此来看,岩井俊二的脑子显然是女性的与男性的并存,且他将自己投射到自己塑造的女性形象“莉莉周”的身上,将剑道装成功地运用为书写女性身体的工具。像剑道装具这种穿在身上的东西是否可以称为服装?这是难有一定之论的,如果我们把它视为服装之一种,它也只是去性别化的装具,它对身体不是敞明,而是遮蔽,所以,岩井俊二用它书写的不是女性的身体,而是女性的一种生命内在品质或气性。岩井俊二在这里,多少有些女性主义所说“不认衣装只认人”的味道,其电影叙事的女性主义气息由此可见一斑。

二、女装:一边是女孩,一边是女人

也许正是因为岩井俊二并不在乎用服装来标示他的电影中女性的国别身份和民族身份,所以,他给他的影片中女性穿上的衣装,主要是用来标明其社会身份和文化身份。像《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影片中高频出现的是中学校园里的女生,她们穿着日本标准的学生服:白色短袖衬衣,黑色短裙、白色祙子、黑皮鞋。这种服装鲜明地标示出着装者当下所拥有的社会身份———中学生。中学的女生学生服,这个符号在岩井俊二电影中的作用无非是:第一,为电影所讲述的故事奠定一个大的语境,即告诉、或提醒观众:这部电影要讲的是发生在中学生这个年龄段,且是发生在中学校园内外的故事。第二,告诉观众,故事的女主角,其身心在成长过程中的喜怒哀乐、其成长中性与情爱初萌时的苦恼与快乐等,将是这部电影主要的人文关怀。岩井俊二电影中的女性穿什么衣服,是由该女性的社会身份或文化身份来决定的。在影片《四月物语》中,女主角是大学一年级新生,其社会身份不同于中学生。中学生还会被学校强行命令穿校服,然而,大学向来对自己的学生没有这样的规定。所以,告别中学,也就告别了校服。《四月物语》中的女主角在整部电影中,其服装是富于自由而变化的,服装颜色往往明亮浅淡,正与女主角的青春年华色彩相适应,即使女主角偶尔穿暗色调的衣服,也因为那衣服满缀的碎花图案,其精神面貌依然有青春的灿烂。如《四月物语》片尾,女主角在书店面对心中暗恋对象时,身着的就是这样的衣服,然而,虽然当时在书店外还下起了急雨,女主角的形象并未因此显得阴郁暗淡。在雨中,女主角身上衣服的花朵开放着,加上还有一把红色的雨伞用一抹红色照亮整个画面,观众从这一刻意设计的画面意象可以领悟到,青春女孩的情路虽然会有坎坷,但再曲折它也是美丽的,也是充满代表希望之亮色的。当岩井俊二在电影中所叙说的女性不是女学生,而是风尘女子之时,女性身着的服装才真正成为女人身体的符号,服装在这样的电影镜头中总是直指人的肉欲,表现的是人沉重且不失性感的肉身。如《燕尾蝶》中的固力果,她身为妓女,其穿着就是那种特别能对成年男性起到性诱惑、性挑逗的衣服。按影片的叙述,固力果是来自于日本之外的异国女人,她穿着的服装也没有日本本土妓女所着衣装那样的日本风格。她在日本卖淫,说着日本话、中国话和英语,在她身上所体现的是如同俄国思想家米哈伊尔•巴赫金所说的“杂语共生”现象,她的服装,如此也就不再用来标示穿着者的国别身份,而更像是一种全球化话语。当然,其服装明确地标示着的总是固力果身为妓女的社会身份。综括上述,岩井俊二电影中年轻女性的服装作为符号,可大致分为两大类,要么是指谓“女人”的符号,要么是指谓“女孩”的符号。我们都知道,人的服装总是以人的身体为对象的符号,服装攀缘、纠缠于人的身体,对身体或再现,或表现;或敞明,或遮蔽。从本质上讲,服装乃是对身体的书写。正因为身体处在被服装书写的地位,所以,身体先行决定着服装,即在身体与服装的关系中,身体具有优先性,用人们的日常生活用语来讲,叫做“量体裁衣”,体先于衣存在。另一方面,衣服对身体的书写,至少当其按艺术的或审美的尺度来进行时,它是创造性的书写,向着审美的方向,衣服被设计为对人身体的改造,衣服由此却可以现实地改变身体给人的感觉,甚至改变身体的本质。经由衣服的改造,人之身体不再只是动物的躯体,或一件了无生机的物,如《燕尾蝶》影片开头出现在镜头中的那具女人尸体。衣服的书写让人的身体质变为一件足以引起人们美感的艺术品。日常生活之经验告诉我们,当我们刻意将裤子的裆部尽量往上提时,就会增加腿的修长感。当上衣的腰紧紧收住时,就会增加身材的苗条感。日常生活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以审美为自己家园的电影艺术语言,其对女性衣装的审美性书写,那真是遍及于影片的每一个细节。这在岩井俊二的电影中体现出来,是导演匠心独运地设计服装,为观众呈现了两种女性身体的美感:青纯的、以及性感的。岩井俊二电影对女性服装的书写亦因人的身体而被决定,成熟的女性身体属于女人,所以,在岩井俊二电影中女人的衣装可以是性感的,在很大程度上是外指的,或曰他者的,即俗语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与电影中女孩的服装有明显的不同。岩井俊二所拍青春唯美一类爱情片,其中的女性要么是未成年的初中少女,要么是刚刚步入青春阶段的年轻姑娘,影片中的女主角一般是学校学生,这些女性是女孩,还不是真正的女人。因此,她们的服装注定不会是女人的衣装,而只会是女孩的。女孩的衣装与女人的衣装最大的不同,在于女孩的衣装主要是情感的、艺术的或身份的符号,几乎没有标示身体之性征的功能,女孩的衣装清纯美好而不性感。女人的衣装则总是以各种方式强化着女性性征的美好,它们虽然缺乏青春纯美的气息,却有着性感的无穷魅力。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把女孩的衣装称为去身体化的,女人的衣装则是身体的强调、当下在场和直接呈现。《四月物语》中,作为大学一年级新生的女主角,无论她穿的是浅灰色运动衣、红白相间的毛衣、还是清凉的淡绿色短袖连衣裙,这些衣服构造出的都是一个青春女孩的形象,它们穿在少女的身上,不是为了让女性身体性感的一面得到强化,以引起观众的关注,而是为了把少女装点成原野中的一朵花儿,或人心中的一首小诗。这些服装色调明朗、线条柔和、风格淡雅,或者有些青涩,但不注重对女性身体曲线的勾勒、强调和渲染。这样的服装书写出的女性身体,其所具有的是清纯的美感。这样的服装对女性来讲很多时候是内指的、自我的,即女孩往往用其衣装来彰显自己的个性、并不在乎周围人是否认同。岩井俊二电影因主要就女人和女孩两种女性的服装来讲故事,其电影的女性主义叙事也因而产生了清纯和性感两种风格,其执导的电影在一定程度上,便是从中滋长起吸引观众的魅力。

参考文献:

[1]钱有珏.90年代的日本电影四导演访谈[J].当代电影,1998(3):90-100.

[2]弗吉尼亚•伍尔芙.自己的一间屋[M].北京:三联书店,1992:120-121.

作者:刘可 单位:四川师范大学 影视与传媒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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