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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学马克思主义论文

一、人本学马克思主义的失误

阿尔都塞对人本学马克思主义进行了批判的辨识。在他看来,人本学马克思主义的失误可以归结为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人本学马克思主义实质上是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从青年卢卡奇、葛兰西一直到萨特,马克思主义被错误地阐释为各式各样的激进的人本主义,“他们以马克思青年时期的著作为依据,求助于‘现实的’人道主义、‘具体的’人道主义或者‘实证’的人道主义,在他们看来,这种人道主义是马克思思想的理论基础。”[6]人本学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哲学思想的发展缺乏正确的理解和把握,他们不了解马克思哲学思想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认识论断裂,把青年马克思的激进的人本主义意识形态哲学和成熟阶段的科学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混同起来,用人本学逻辑宰制马克思的整个思想发展过程。他们把《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视为马克思哲学的理论制高点,利用其中的“人的本质”、“异化”和“自由”等等抽象的人本学术语来构建所谓的批判理论。这恰恰体现出了他们对待马克思哲学的非批判的理论态度,由此也说明了他们的理论立场并不是真正站在马克思主义一边的。第二,人本学马克思主义是非科学的理论学说。人本主义是一个意识形态概念,而马克思主义是一个科学概念,把人本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嫁接在一起,形成的必然是理论怪胎,当然不可能是科学的理论。人本主义作为意识形态,它所标榜的“自由”、“价值”和、“理想”等等只不过是一种情感的表达或伦理的诉求,而不是对于人和人类社会的真正认识,因此它谈不上是一种真正的理论。而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的理论,正是在对人本主义的否定中创立的。马克思实现了哲学史上的伟大变革,这一变革终结了传统的形而上学,与各种各样的人本主义划清了界线。成熟时期的马克思已经彻底抛弃了青年时期的人本学概念和观点,他创制了一套新的科学概念,如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等,并以这些科学概念为基础构建了关于人类社会发展的科学理论。马克思在早年深受意识形态欺瞒之苦,后来他终于识破了意识形态的虚假本质,从意识形态的层层包裹之中突围出来,重新发现了真实的历史和真实的对象,他的科学理论正是源于对现实历史的正确认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决不是以抽象的人性去批判社会历史现实,而是从社会生活的现实条件出发,具体透视社会历史本质的科学。第三,人本学马克思主义脱离了工人运动的实际。人本学马克思主义的早期代表卢卡奇、葛兰西和柯尔施曾在所参加的共产党内担任过领导职务,但是由于他们的非科学的理论立场和态度,使得他们不可能去客观地了解工人运动的历史和现实,因而他们也不可能提出指导工人运动实践的正确理论和战略。在他们眼里,无产阶级只是一个哲学范畴,而无产阶级革命则玄秘地表现为所谓的历史主体—客体的辩证运动。因此,他们的理论和工人运动的实践是相脱离的,用他们的这种唯心的思辨的理论来指导工人运动的实践只会给工人运动的发展造成损失。就他们的后继者来讲,大多都是党外人士,与工人运动几乎没有什么关联,其著作也基本上只是在学术圈和知识分子中间有一定的影响。虽然人本学马克思主义是阿尔都塞着力批判的对象,但是阿尔都塞很少专门针对人本学马克思主义的文本进行批判,或许他认为这样的批判并不能够给人本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以致命的打击;他的批判主要是是针对人本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根据来展开的,具体地讲主要是通过对马克思哲学本真面目的澄清,从而以此来否证人本学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理据的。这样的批判对人本学马克思主义无异于釜底抽薪。

二、人本学马克思主义的否证

按照阿尔都塞的说法,他的理论工作并不是出于单纯的学术兴趣,而是对于特定的理论和意识形态形势的介入和干预。为了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不属于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倾向之间划出一条分界线,他不得不投身于两条不同但又密切相关的理论战线。第一条战线处于马克思与黑格尔的对立之处。介入的目的在于厘清黑格尔与马克思的根本异质性,从而驳斥人本学马克思主义诠释对于黑格尔哲学的非法援引。众所周知,早期的人本学马克思主义者青年卢卡奇、柯尔施和葛兰西都是通过把黑格尔哲学引入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之中来重新阐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他们的理论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暴露马克思主义的黑格尔来源,恢复黑格尔的辩证法在马克思主义体系中的地位。这在青年卢卡奇身上表现得最为显明。马克思和恩格斯非常重视黑格尔的辩证法,认为黑格尔的辩证法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立有着非常重要的理论意义,但同时他们也强调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和黑格尔的唯心的思辨辩证法是根本不同的。但是到了第二国际的理论家考茨基和伯恩斯坦等人那里,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来源之一的黑格尔辩证法被当作死狗一样抛弃掉了,在他们看来,马克思主义是实证主义和自然主义的科学理论,辩证法对于马克思主义来讲只不过是一种无用的装饰,因而是应该加以弃绝的。考茨基等人的观点受到了普列汉诺夫和列宁的批评,特别是列宁更强调指出,不钻研和不理解黑格尔的辩证法,就不能完全理解马克思的《资本论》。列宁对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捍卫和坚持在青年卢卡奇和葛兰西等人身上产生了共鸣,在他们看来,“十月革命”的逻辑就是马克思的革命的历史辩证法,只有高扬辩证法的大旗,才能鼓动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从而推进无产阶级的革命运动。但是他们对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理解和列宁是有着根本的区别的。列宁对于辩证法的理解始终没有脱离唯物主义的基础,但是青年卢卡奇等人对辩证法的理解却产生了严重的理论偏向,他们将马克思的辩证法简单地与黑格尔的辩证法等同起来,用黑格尔的辩证法来冒充马克思的辩证法。这无疑是一种严重的理论僭越。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青年卢卡奇试图通过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阐释和张扬来恢复被第二国际的理论家们所遮蔽的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性本质,这当然是一种积极的合理的理论诉求。但是卢卡奇把马克思的辩证法理解为黑格尔意义上的主体—客体同一的辩证法,这显然又是错误的。卢卡奇认为马克思对黑格尔辩证法的批判其实质在于剥除黑格尔辩证法的神秘外壳而保留其合理内核,在他看来马克思保留下来的合理内核即主体与客体的同一,所不同的是马克思找到了主体与客体同一的真正的历史基础,这个真正的基础不是黑格尔的绝对精神,而是无产阶级。但在卢卡奇的主客体辩证法中,无产阶级只不过是一个抽象的、具有某种能动作用的精神实体,而无产阶级的革命运动则成为了玄秘的主体与客体同一的辩证过程。正是通过这种黑格尔哲学的中介,卢卡奇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了实现主体—客体同一性的空谈。也正因此,卢卡奇被视为人本学马克思主义的开山鼻祖。与卢卡奇一样,柯尔施和葛兰西也是从黑格尔哲学的意义上来理解马克思的辩证法的。对于这种片面强调马克思辩证法与黑格尔辩证法的相互联系,忽视和否定两者之间的根本异质性的做法,阿尔都塞表示坚决反对。在《矛盾与多元决定》和《关于唯物辩证法》等重要文章中,阿尔都塞对马克思辩证法与黑格尔辩证法的根本区别作出了明确的界划。在他看来,马克思的辩证法不是黑格尔辩证法的颠倒,两者之间存在着根本的断裂,黑格尔的辩证法是建立在意识形态的总问题基础之上的,而马克思的辩证法则是建立在科学的总问题基础之上,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联,不可相提并论。黑格尔辩证法的概念和规律根本不适合于马克思的辩证法,不能把它们非法移植到马克思的辩证法中来。通过这一介入,阿尔都塞凸显了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与黑格尔的唯心辩证法的根本对立,抽掉了人本学马克思主义脚下的踏板———黑格尔哲学对马克思哲学的入侵。第二条战线位于青年马克思著作和《资本论》的对立之处。

介入的目的在于彰显马克思思想发展史上的认识论断裂,揭示青年马克思著作中的意识形态总问题与《资本论》中科学的总问题之间的根本不同,从而揭露以法兰克福学派为代表的人本学马克思主义解释援引青年马克思著作作为理论依据的非法性。从第二代西方马克思主义开始,马克思哲学被公开贴上了人学的标签,第二代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代表马尔库塞、弗洛姆、赖希、列斐伏尔、萨特、梅劳•庞蒂等无不高擎人本主义的大旗,以人本学化的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武器,展开对资本世界的批判。20世纪30年代初青年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发表,给人本学马克思主义者们带来了无比的惊喜,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因把马克思主义人本学化而受到指责了,因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人们,马克思自己就是人本主义者,马克思哲学就是人本学哲学。他们把手稿称之为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的启示录,认为手稿在某种意义上是马克思最重要的著作,是马克思思想发展的关节点。甚至有论者提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发表是“马克思的第二次降世”,而马克思的所有著作只有根据《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才能了解其全部意义。客观地讲,这些关于《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注解,基本上没有偏离文本的内容和意旨,因为撰写《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时的青年马克思,的确是处在人本学的总体理论框架之中。但问题在于他们没有对马克思的哲学思想发展进程进行科学的考察和分期,而是直接把青年马克思的不成熟的哲学思想指认为成熟时期的马克思的哲学,这当然是一种错误的做法。针对这种错误的做法,阿尔都塞在《论青年马克思》中作出了有力的批驳。他要求人们对马克思思想发展史进行实事求是的考察和辨析,而不能够不加区别地把马克思不同时期的著作混为一谈。他认为马克思并不是天生的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的思想也有一个由不成熟到成熟的发展过程,因此必须对马克思哲学思想发展史作出科学的区分和界划,只有这样才能对马克思哲学革命的历史事实进行正确的指认,也才能真正把握马克思哲学革命的实质及其理论意义。在他看来,马克思哲学思想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认识论断裂,这一断裂把马克思的思想分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异质阶段;人本学的意识形态阶段和科学阶段。而马克思青年时期的著作包括《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都处于断裂前的意识形态阶段,它们都不属于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著作。所以,如果从青年马克思的著作出发来理解马克思哲学,就只能是一种非法的理论行为。通过第二重介入,阿尔都塞又一次抽掉了人本学马克思主义仅剩的另一块踏板,使人本学马克思主义彻底踏空。阿尔都塞通过对人本学马克思主义的批判,致力于使马克思主义从人本学化的危机中摆脱出来,重新恢复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本质,这无疑是一次艰巨的理论努力。难能可贵的是,在反对人本学对马克思主义的软化和侵袭的同时,阿尔都塞并没有重蹈第二国际的“正统”理论家们把马克思主义歪曲为实证主义和自然主义的纯粹科学理论的覆辙。他对机械的经济决定论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并给予坚决的痛击。诚如今村仁司所言,“阿尔都塞有将传统的马克思的两个类型,用他的话讲是盘踞在马克思主义中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两个类型———经济决定论和异化论的主体主义,同时切下来扔掉的痛快感。

作者:李勇 单位:武汉科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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