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协整分析
1.单位根检验：由于使用非平稳的时间序列可能会产生“伪回归”的问题，很难反应变量之间的真实关系。因此，在进行回归分析时需对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本文对取对数后的各个数据进行平稳性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由表1可知，各变量的ADF检验的统计量均大于临界值，因此，不能拒绝原假设，序列均存在单位根，即原时间序列为不平稳时间序列。因此，对各变量数据取一阶差分后再次进行平稳性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各变量的的一次差分序列的ADF检验的统计量均小于临界值，因此拒绝原假设，序列的一次差分序列均不存在单位枌，为平稳序列。因此，各变量为一阶单整序列，即I(1)序列。2.协整检验由于上述变量是一单整的，因此，变量间可能存在协整关系，即可能存在长期稳定的关系。Johansen检验是进行多变量协整检验较普遍的方法，因此本文采用Johansen检验来判断变量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采用有二次趋势、存在截距项和线性趋势的检验对方程LTRADE=b0+b1LCBTT+b2LGDP+b3LFDI+b4LREERI+b5LCPI+ε作协整检验。如果如表3所示：由表3可以看出，迹检验和最大特征值检验都表明，在5%的显著水平下，我们所研究的变量存在1个协整方程。正规化后的长期协整关系式为：LTRADE=0.02965LCBTT+0.34380LGDP-0.34860LFDI+1.05016LREETI-0.04396LCPI+ε(0.01096)(0.09319)(0.05475)(0.23293)(0.21445)上述的协整分析结果表明，从长期看，上海市对外贸易增长与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额的增长和实际有效汇率的变动正相关，与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对外直接投资额的增长及通货膨胀率的变化负相关。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从长期看对上海市对贸易贸易额的增长有促进作用。3.误差修正模型估计(短期动态关系分析)根据Johansen检验结果，LTRADE、LCBTT、LGDP、LFDI、LREERI、LCPI这六个变量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我们需要进一步通过误差修正模型来反映变量间的短期动态关系。经过检验，误差修正模型的形式如下：D(LTRADE)=0.014725+0.014213D(LCBTT)+0.193169D(LGDP)+0.389882D(LFDI)+1.366476D(LREERI)-0.907601D(LCPI)-0.258064D(ECM(-1))结果显示，误差修正系数为负，说明在短期内跨境贸易人民币币结算具有向长期均衡水平调整机制(向量误差修正机制)。误差修正项的系数为-0.25806，说明在每个月，上海市对外贸易额对其长期均衡的偏离有25.8%得到纠正，上海市对外贸易额受到短期冲击后，很快就会回到其长期增长的路径上去。4.格兰杰因果检验由于协整方程仅表示变量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协整关系，而误差修正模型也只表明变量间的短期作用。为说明变量之前在时间上是否存在着先导-滞后关系，本文采用格兰杰因果检验方法来对此进行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由表4可知，当滞后期为2时，上海市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对外直接投资与其对外贸易增长之间存在着双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上海市国民生产总值是其对外贸易增长的格兰杰原因，但是反命题不成立。上海对外贸易增长是物价上涨的格兰杰原因，反命题亦不成立。名义有效汇率指数与上海对外贸易发展间不存在因果关系。
二、脉冲响应分析和方差分解分析
1.脉冲响应分析为了说明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及其它变量的结构冲击对上海对贸易发展的影响，我们利用脉冲响应函数来为变量间的动态特征提供更多的信息。为了避免VAR模型因因变量顺序变化给冲击反应函数带来的敏感性，本文采取检验两个变量间关系的一般冲击反应来回避正交变化反应变量顺序依赖性的方法，分别建产LTRADE与LCBTT、LGDP、LFDI、LCPI、LRERI的VAR模型进行分析。其中滞后期数设为10期。脉冲响应分析的结果表明：(1)给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额一个正向冲击，外贸发展最初显现负向影响，在第二期转为正向影响，在第5期转为负向影响，到第9期影响变为正向影响。究其原因，在于我国产品的议价能力较低，作为国际贸易结算货币在国际贸易中的应用滞后于我国外贸的发展，从而显现出阻碍作用。从长远看，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的增长将有利于上海对外贸易的发展。(2)国民收入水平对对外贸易增长的影响基本为正，这与我们前面的预测分析是一致的。短期内对外直接投资对对外贸易的增长的影响是正的，但是在第5期为负，至第8期为正，且正向作用趋于减弱，反映了外商直接投资中跨国公司赚取垄断利润的动机越来越明显，其对出口贸易的替代作用将逐步显现。(3)给物价水平一个正向的冲击，将使上海对外贸易在第2期表现负向的反应。对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一个正向的冲击，对外贸易表现出负向的反应。2.方差分解分析方差分解分析是将方程中自变量对因变量变化的贡献进行分解。对前20期的各个冲击对因变量的影响作方差分解的结果表明：上海对外贸易增长的波动主要受自身冲击的影响；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解释了5.046878%的波动；上海市国民收入水平的变动解释了23.68366%的波动；对外直接投资额的变动解释了9.102166%的波动；物价水平的变动解释了5.050906%的波动；实际有效汇率的变动解释了3.669499%的波动。
三、实证分析结果
1.从协整关系来看，2010年4月至2013年3月间，上海对外贸发展与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发展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从回归系数可以看出，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额每增长1个百分点，将引起对外贸贸易额增长0.029%。误差修正模型进一步检验了两者之间的短期关系，上海市每个月对外贸易额对其长期均衡的偏离有25.8%得到纠正。格兰杰因果检验表明上海对外贸易额的增长与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额的增长间存在着双向的因果关系。2.从脉冲响应分析和方差分解的结果来看，起初给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额一个正向的冲击，上海外贸发展变量最初显示出负向的反应，然后才是正向的反应，这说明相对于上海的外贸易发展来说，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显得比较滞后。但从长期来看，上海贸易发展存在正向的反应。因此，应该更一步扩大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发挥其对外贸发展的积极作用。方差分解的结果表明，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对于上海对外贸易发展的波动有一定的解释能力，能够解释上海外贸发展5.05%的波动。这进一步说明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对上海贸易发展具有一定的影响。
四、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采用协整检验、误差修正模型分析、格兰杰因果检验及脉冲响应函数与方差分解等方法，对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对上海外贸发展的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实证结果表明，从长期和短期来看，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对上海对外贸易的发展都有正向的促进作用。它们之间存在着长期的均衡关系，且短期内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对上海对外贸易发展偏离长期均衡状态具有修正机制。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与上海对外贸易的发展间存在双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对上海外贸发展正向促进作用具有一定的滞后性。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上海对外贸易额的波动。
(二)对策建议
1.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推动现有国际贸易结算体系改革。现有的国际贸易结算体系诸如SWIFT系统和CHIPS系统都是基于美元和欧元的结算，而以，其它货币完成的结算难以在这些国际清算系统中完成清算，这相当于对人民币进行结算设置了进入壁垒。这种制度性障碍的破除只有通过政府的推动才能完成。我们应该利用G20国集团、金砖国家、中国-东历历盟经济合作机制等双边或多边经济合作和磋商机制来推动现有国际结算体系的改革，为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进一步扩展扫清进入性障碍。2.增强企业和产品的竞争力，提高人民币作为计价结算货币的议价能力。根据国际贸易结算货币选择理论，产品差异性越大则越易于选取本币作为结算货币。机电产品、高新技术产品在上海出口商品中占有较大份额，上海应对这些在国际市场上竞争能力较强的商品在产品设计、品牌塑造等方面不断进行改进、实现产品的差异化生产和销售，确立其在外贸中的定价权。当今国际贸易市场属于买方市场，上海的进口企业应凭借进口企业议价能力强的优势，积极推进人民币结算。此外政府也应出台相应的政策激励进出口企业采用本币结算的积极性。3.逐步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和积极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放开人民币资本项目管制，促进上海成为人民币清算中心。上海建成人民币清算中心一方面将有利于降低资金管理成本、提高资金使用效率，促进对外贸易贸易的发展；另一方面通过汇率形成机制和利率市场化改革，放松资本项目的管制，将有利于对人民币金融产品进行市场定价，满足境外对人民币金融产品的需求，为境外人民币“回流”提供有效通道，推动人力资源管理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进一步开展。
作者：王琼 张春伟 单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金融学院 湖北工程学院经济管理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