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教师与同伴群体状况
1.1你和老师、同学的关系怎么样：例1：老师对我挺好的，很关心我。我有2个很好的朋友，我们经常一起写作业，聊天，但是和别的同学关系一般。例2：老师对我还好。同学们有抄我作业的时候，对我也还好，甚至会小贿赂一下。例3：我很调皮，所以老师总是拿我当坏学生看待，我表现好时，老师好像觉得我是装的。我和几个同样调皮的同学关系挺好，一起玩。大部分同学也总说我很不老实，不爱和我玩。1.2老师对待同学们是比较严厉还是比较温和：例1：比较温和。例2：有温和，有严厉的。例3：数学老师脾气好，语文老师很严厉。1.3你们的班级事务是由老师说了算还是同学老师共同决定呢：例1：老师和班干部决定。例2：老师说了算。例3：老师说了算，但是有时会听学习好的同学的意见。1.4同学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例1：同学是一伙一伙的，学习好的几个人关系比较好，不学习一直玩儿的同学关系比较好。例2：同学关系还好，有一群人比较好，另一群比较好。例3：同学们按学习成绩好坏分，学习好的一起比较多，不好的一起多。1.5描述下你最好的朋友是个怎样的人：例1：她学习很好，很聪明，也很善良。例2：她也不爱讲话，成绩不怎么好。例3：他学习比我还差，有时候跟人打架，有一次他把我从墙上推下去，把我胳膊摔断了。2.2.6你觉得你们班是一个怎样的班集体：例1：有的时候挺团结的，像跟别的班拔河的时候。有的时候不太好，上自习的时候总会有几个人老是讲话、串桌，班里乱哄哄的。例2：大家各干各的，不怎么团结。例3：老师在的时候我们就很安静，老师不在的时候我们就很乱。
2儿童的行为与心理发展状况
2.1你在学校遵守纪律吗，是否会打架、逃课、骂人、偷东西：例1：遵守纪律，不会打架、逃课，也没有偷过东西。例2：遵守纪律，不打架不逃课，学前班曾偷过一次东西。例3：有时候不遵守纪律，老师管的不严，我就会和一些人打闹、聊天。有时候逃课，但没有偷过东西。2.2你喜欢和朋友在一起，还是喜欢一个人：例1：一个人的时候比较多，也会和朋友在一起，但呆的时间长了我会觉得有点儿烦。例2：学校的时候跟人在一起，家里的时候一个人多一点。例3：喜欢和朋友在一起，但是朋友很少。2.3你爱哭吗，是否会经常感到难过：如果是，为什么呢，请举个例子。例1：一般不会，偶尔会觉得爸妈不在家，有点孤单。例2：爱哭。经常难过。有时候下雨天一个人在床上就会忽然难过，或者早上醒来自己一个人在家会流泪。例3：不哭。不会经常感到难过，只会在被冤枉时很生气，其他时候很高兴。2.4你担心很多事情、经常感到紧张吗：例1：嗯。我怕考试考不好，也怕事情做不好别人会说我。例2：我有时候会想我爸妈，担心他们总是不回来，我不知道我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我觉得自己很多余。例3：会经常担心自己做错事被奶奶发现。2.5你平时会觉得身体不舒服吗，有哪些不舒服：例1：没有。例2：有时候肚子或者头会说不清楚的不舒服，不是疼、痒、酸这种明显说得清楚的感觉。例3：有时会莫名奇妙的发热。
3个案的比较与分析
3.1祖父母教养特点：通常我们倾向认为“隔代亲”会带来溺爱和包办，不利于儿童成长，但在访谈的3个个案中，发现祖父母并没有过分溺爱孩子，反而会出现一些忽视和控制行为。这一点与以往研究不符，可能是由于在农村的留守儿童家庭，儿童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祖父母扮演了代理父母的角色，这时，相比传统的祖父母，他们就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而祖父母对待孙子孙女受到多重变量的影响。Tomlin（1998）指出祖父母对孙子孙女的影响，受多种因素影响，包括祖父母的年龄、性别、健康状况、种族背景等。例1的祖父曾是当地的小学校长，受过比较良好的教育，给予她生活、学习方面更多的支持和关注。而例2、3的祖父母受教育水平却比较低，对例2、3学习、精神上的关照比较少。另外，从邻居那里得知，例2的祖父母有2个孩子，例2的叔叔家有1个儿子，祖父母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更喜欢孙子，而不喜欢例2，所以对她并不重视，有一些忽视行为，可见家庭关系也会影响祖父母对儿童的教养。
3.2教师、同伴的影响：从教师、同伴等内容的访谈记录来看，在留守儿童家庭，祖父母有时难以提供足够的生活、精神支持，老师、同伴对儿童的影响增大。根据访谈资料，例1、2、3的班级氛围没有很明显的差别，都不是非常的温暖和睦、井井有条。这与农村学校条件比较差、班级活动少、教师队伍不健全有关。例1、2、3的老师对待他们的方式不同。例1的老师给了她更多的关心，例2次之，例3的老师把他当做差生看待。3个人最好的朋友也有所不同，例1的朋友品学兼优，例2的朋友性格内向，例3的朋友比较调皮、不守规矩。需要注意的是，在目前农村学校对教师的评价机制存在偏差，以致教好几个差生不如带好一个优生。无论是对教师的考核还是对学生的评价，还是停留在传统的应试教育的理念上。老师会给学习好的学生更多的关注，在一定程度上放松对成绩较差学生的教育、管理，从而也在一定意义上加剧了留守儿童的心理和教育问题。
3.3儿童的行为和心理状况：从情绪的角度来看，例2同学存在比较明显的问题，会经常哭泣、难过，并且容易焦虑，例1偶尔会感到焦虑、孤单。相比例1、2两位同学，例3存在更多的外部问题行为，比如逃课、打架、不遵守课堂纪律。这一差异可能与性别有关。例3是男孩，对奶奶的管教比较逆反，不遵守纪律，有更多身体上的攻击行为。例1、2是女孩儿，心思细腻，忧虑较多。例2、3的共同点在于都存在一些身体上的不适，这一身体上的不适可能与祖父母照顾不周有关，也可能是儿童无法表达和排解其心理不适而产生的躯体化表现。另外，相比其他由父母抚养的孩子，他们都显得更为孤僻，不合群，这可能与父母不在身边产生的自卑与胆怯有关。从3个访谈案例来看，在留守儿童家庭，祖父母的教养方式会影响孙子孙女的学业、情绪和社会交往。具体祖父母会采用怎样的教育方式与他们的受教育程度、经济状况、家庭关系等因素有关。而老师和同伴因素也可能影响留守儿童的心理发展状况，适当的来自教师和同伴群体的支持可以缓解父母外出务工给儿童造成的负面影响。
作者：李维亚 张豪 单位：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心理系
